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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/08/11
傅佩榮【莊子內篇】第八講_齊物論
有左,有右,有倫,有義,有分,有辯,有競,有爭,此之謂八德
齊物論第二 (第八講)
<2.10>
夫道未始有封,言未始有常,為是而有畛也。請言其畛:「有左,有右,有倫,有義,有分,有辯,有競,有爭,此之謂八德。」六合之外,聖人存而不論;六合之內,聖人論而不議;《春秋》經世先王之志,聖人議而不辯。故分也者,有不分也;辯也者,有不辯也。曰:「何也?」「聖人懷之,眾人辯之以相示也。故曰:辯也者有不見也。」夫大道不稱,大辯不言,大仁不仁,大廉不嗛,大勇不忮。道昭而不道,言辯而不及,仁常而不成,廉清而不信,勇忮而不成。五者圓而幾向方矣。故知止其所不知,至矣。孰知不言之辯,不道之道?若有能知,此之謂天府。注焉而不滿,酌焉而不竭,而不知其所由來,此之謂葆光。
白話翻譯:
道本來是沒有疆界的,言語本來是沒有定論的,為了爭一個「是」字,就有了分界。讓我來說說這些分界:「有持左,有持右,有談論,有評議,有區分,有辨別,有強說,有對辯。這是八種各有所得的表現。」對於天地之外的事,聖人存察於心而不談論;對於天地之內的事,聖人談論而不評議;對於記載先王事蹟的《春秋》史書,聖人評議而不爭辯。因為這是在區分中有所不分;在爭辯中有所不辯。要問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「聖人包容萬事萬物,眾人則靠爭辯事物來互相誇耀。所以說,爭辯的人總有未見之處。」大道不需說明,大辯不需言語,大仁不需偏愛,大廉不需謙讓,大勇不需逞強。道,說得清楚就不是道;言,要靠爭辯就有所不及;仁,有固定物件就不能周全;廉,自命清高就不近人情;勇,逞強鬥狠就不能成功。這五者全都把握住,就差不多走上正確的路了。所以,一個人知道在自己所不知的地方停下來,他的知識就達到頂點了。誰能知道不需言語的辯論,不需說明的道呢?如果有人能夠知道,這就叫做「天府」─ 自然的寶庫。無論注入多少水都不會滿溢,無論倒出多少水都不會枯竭,但又不知這種能力是怎麼來的。這就叫做「葆光」—含藏光明。
<2.11>
故昔者堯問於舜曰:「我欲伐宗、膾、胥敖,南面而不釋然。其故何也?」舜曰:「夫三子者,猶存乎蓬艾之間。若不釋然,何哉?昔者十日並出,萬物皆照,而況德之進乎日者乎!」
白話翻譯:
從前,堯問舜說:「我想討伐宗、膾、胥敖三國,每當上朝時總是耿耿於懷。這是什麼緣故呢?」舜說:「這三個小國的君主,就好像生存在蓬蒿艾草之中,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?以前十個太陽?起出現,萬物都獲得照耀,何況是德行比陽更偉大的您呢!」
〈2.12〉
齧缺問乎王倪曰:「子知物之所同,是乎?」曰:「吾惡乎知之?」「子知子之所不知邪?」曰:「吾惡乎知之?」「然則物無知邪?」曰:「吾惡乎知之?雖然,嘗試言之:庸詎知吾所謂知之非不知邪?庸詎知吾所謂不知之非知邪?且吾嘗試問乎女:民溼寢則腰疾偏死,(魚酋ㄑㄧㄡ)然乎哉?木處則惴慄恂懼,猿猴然乎哉?三者孰知正處?民食芻豢,麋鹿食薦,蝍且甘帶,鴟鴉耆鼠,四者孰知正味猿猵狙以為雌,麋與鹿交,(魚酋ㄑㄧㄡ)與魚游。毛嬙、麗姬人之所美也,魚見之深入,鳥見之高飛,麋鹿見之決驟,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?自我觀之,仁義之端,是非之塗,樊然殽亂,吾惡能知其辯!」齧缺曰:「子不知利害,則至人固不知利害乎?」王倪曰:「至人神矣!大澤焚而不能熱,河漢沍而不能寒,疾雷破山風振海而不能驚。若然者,乘雲氣,騎日月,而遊乎四海之外,死生無變於己,而況利害之端乎!」
白話翻譯:
齧缺問王倪說:「先生知道萬物相同之理,真是如此嗎?」王倪說:「我怎麼會知道呢?」齧缺又問:「先生知道自己不知道嗎?」王倪說:「我怎麼會知道呢?」齧缺再問:「那麼萬物都是無知的嗎?」王倪說:「我怎麼會知道呢?雖然這樣,我試著說說其中的道理。怎麼知道我所說的知道不是不知道呢?怎麼知道我所說的不知道不是知道呢?且讓我來問你:人睡在潮濕的地方,就會罹患腰痛,甚至半身不遂,泥鰍也會這樣嗎?人住到樹上,就會擔心害怕,猿猴也會這樣嗎?這三者,誰知道真正舒服的住處是哪裡?人吃肉類,麋鹿吃青草,蜈蚣喜歡吃小蛇,貓頭鷹與烏鴉喜歡吃老鼠:這四者,誰知道真正可口的味道是什麼?猵狙與雌猿交配,麋與鹿做伴,泥鰍與魚共游,毛嬙、麗姬是眾人欣賞的美女,但是魚見了她們就潛入水底,鳥見了她們就飛向高空,麋鹿見了她們就迅速逃跑:這四者,誰知道天下真正悅目的美色是什麼?在我看來,仁義的頭緒、是非的途徑,都是紛雜錯亂,我怎麼能知道其中的分辨呢?」齧缺繼續問說:「先生不知道利害的分辨,難道至人也不知道利害的分辨嗎?」王倪說:「至人神妙極了!山林焚燒,不能使他燠熱;江河結凍,不能使他寒冷;迅雷劈裂高山,狂風掀動大海,不能使他驚恐。這樣的至人,乘著雲氣、騎著日月,遨遊于四海之外。連死生都不能影響他,何況是利害的頭緒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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