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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/09/20
台日作家交流論壇之當代創作者的性別關懷
2024台日作家交流論壇回顧:當代創作者的性別關懷,對談人:日本作家李琴峰 、台灣作家陳雪,主持人:謝惠貞
2024【台日作家交流論壇】「當代創作者的性別關懷」場次,由作家陳雪與李琴峰展開對談,主持人則邀請文藻外語大學日文系副教授謝惠貞擔任。

準備十足的謝惠貞在開場時先介紹兩位作家。陳雪作品廣為日譯,可謂是「台灣酷兒文學先鋒」,筆耕至今仍不斷拓展寫作類型的疆域。李琴峰則在2021年以日文創作小說《彼岸花盛開之島》(彼岸花が咲く島)榮獲芥川賞肯定,是第一位獲得此獎的台籍作家。
謝惠貞指出:「陳雪老師常說,寫作是她腳下的一方淨土。無獨有偶地,琴峰在芥川獎的感言也說,寫作是她賴以生存的方法。」

離開與回望:以回憶召喚真實
據謝惠貞觀察,陳雪及李琴峰皆出現過「離開與回望」的創作設定——陳雪於《惡女書》中採用第一人稱的類自傳告白體;李琴峰《獨舞》主角設定為從台灣逃往日本的女同志。於是對談的第一個提問:兩位作家如何把回憶虛構化,將其投射於小說創作中?
陳雪單刀直入答覆:「《惡女書》不是我的自傳,連半自傳也沒有。我過著和小說截然不同的生活;文學是我逃離自己的方法,寫我嚮往的遠方。」陳雪說自己剛開始寫作時,並不書寫自身經驗,直到2000年短暫訪美期間,她才在創作過程釋放出被長年隱藏、掩埋的記憶——而有了《橋上的孩子》。就陳雪自身的寫作經驗,被隱藏的記憶是需要被「召喚」出來的。
自《橋上的孩子》起,陳雪開始書寫自己,而對作家的自身記憶和創作;虛構和現實有了更深刻的體會,並以「召喚」來詮釋此經驗:「我認為召喚記憶和虛構不一樣。小說家經常透過虛構去召喚真實的記憶,是為了想把真實說出來。」對陳雪來說,以真實為終點的回憶召喚,往往就是文學誕生的時刻。

虛擬的狀態:同志的虛構本能
接著陳雪提到虛構能力與同志處境之間的關係:「我覺得同志很擅長創作,是因為經常需要虛構自己的狀態,不能告訴別人真正的慾望、真正的身分,於是學會很多方式來虛擬自己的身世。」她繼續說:「我想每一個同志天生都具有說謊的本能、具有逃離的衝動。為什麼經常寫逃離家裡?那可能是我們最重視的地方,卻不能安然看待我們。」
李琴峰在回應時亦深有所感,她認為雖然家是提供溫暖、慰藉的地方,可是對性少數者來說,家可能是最一開始敵對的地方。「對我來講,家也是不得不逃離的,我高中就自己出來獨居到現在,甚至最後我逃離了自己的語言。」
這種因生命經驗而生的疏離性格,同樣從生活擴散至作者與作品之間的關係。儘管李琴峰定居日本、以日文寫作出道,與其首部小說《獨舞》中筆下人物極其相似,李琴峰仍認為與自己的作品間存在距離;《獨舞》並非能代言李琴峰的私小說。而作品裡寫到新宿二丁目酒吧,作為性少數的社群地景,李務實地指出:「並不是性認同一樣就能找到歸屬,最終這種歸屬感是一種幻想。」
不遵從標籤:書寫沒有分類的真實人生
延續「性別」話題,謝惠貞詢問兩位如何看待自己身上的標籤,陳雪嚴肅地回應:「寫性別議題非常容易陷入窠臼。我想不管什麼性別身分的人都可以寫,但一定要記得,不要寫出非常刻板印象的東西,也不要落入政治正確。我讀李琴峰的小說感到最珍貴的,是她不遵從政治正確,而是從性別的理解中孕育人物。」
李琴峰則希望讀者專注於作品所蘊含的意念,不願被劃定為特定類型的創作者,她也在回應中表達堅定的志向:「我自認是純文學作家,但也不想被貼上標籤。最根本的是要看想傳達什麼,而非為寫而寫。」
陳雪頗為認同弟說:「我們都只是想好好的寫小說,心中可能並沒有那麼多的分類。創作如果想呈現真實的人生,本來就有很高機率會出現同志、跨性別等等——這可能是我們期待的書寫——我們期待不被分類的那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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